封面上的匹诺曹再现了童年寓言里的画面,说谎的孩子长出了长鼻子,这么说起来,张雨生也是一个说了假话的“坏孩子”,唱片文案里信誓旦旦做下的保证“这张专辑当然不会是最后一张……”,却在面市一周后就因为歌者本人的遭遇车祸,而成了一句彻头彻尾的“谎言”。从此张雨生归去天堂,甚至连变长鼻子的机会都不让歌迷看见。 正是因为去世,正是因为《口是心非》成为张雨生音乐生涯的绝笔,这张专辑的音乐意义反而因为感情用事而被忽略或者说是异化了,并在此基础上展开有关张雨生的生命如果得到延续,他的前途将怎样无可限量及他对台湾流行乐坛的品质将有何种程度的改观之若干假设和想像。首先,关于这张专辑的情况是这样的。《口是心非》其实是一张情歌专辑,但是它和商业化的流行唱片有所不同的是,虽然它也是通过十首彼此之间毫无关系的十首爱情作品“凑”成一张专辑,但由于张雨生在文案中。
相反,《口是心非》的11首作品(唱片十一轨中,《爱情…》这一轨既是一首短乐,亦是之后《…的图案》的序曲),以技术含量的角度衡量,绝对都是编曲与歌曲融为一体,而多元化的外观又丝毫不影响作品的本质,既有丰富的可听性,又有一定艺术厚度的音乐。其中《玫瑰的名字》运用了古典音乐和Heavy Metal相结合的方式,其快慢有致的架式,根本不像一首流行音乐作品,而像是流行版的史诗金属,最重要的是,它们的结合还丝毫不让人讨厌,绝对不是附庸风雅的应景之作,尤其是张雨生招牌的中性高音,更是很好的延伸了作品本身的情绪以及金属音乐的气质。
张雨生的音乐生涯其实一直可以分为楚河、汉界两道线,一道是纯流行的,包括早期的《我的未来不是梦》、《天天想你》,以及后来的《大海》和为张惠妹创作的《姐妹》、《一想到你呀》、《Bad Boy》等作品,另一道就是《自由歌》、《卡拉OK?台北?我》、《两伊战争》等概念专辑的叫好不叫座里。前者说明张雨生作为一个歌手,其独特的中性高音确实拥有很强的辨识度,而他也能利用这种优势转换为使音乐流行的动力,同时也说明了作为创作者的他,也同样拥有很强的旋律敏感,能将敏锐转为流行。而后者则说明张雨生作为一个音乐者自知自觉的良心与诚意,以及他有所抱负的艺术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