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岁的贾玲有时候“特别特别闹心”,在戴话筒上舞台之前,她会异常烦躁,耳朵痒、腿疼、牙齿会痒、紧张,哪儿都不舒服。但一站到舞台上,大幕一升起,贾玲听到舞台下观众喊“女神”,“贾玲”,“我爱你”时,她又觉得“好多人需要我,你喜欢被人需要嘛。”而当6月27日东方卫视《欢乐喜剧人》节目的大幕再次升起后,事情似乎朝着贾玲从未想到过的方向跑走了。这一晚,贾玲在节目《木兰从军》小品中,身穿古装、嘴啃烧鸡出场。贾玲版花木兰贪吃、不孝、胸无大志、贪生怕死,被父亲骗去当兵,见到壮汉更是流鼻血,这样的傻大妞形象引发了一个名叫“中国木兰文化研究中心”的组织的不满,该组织刊发公开信要求贾玲及剧组公开道歉。公开信称该作品“破坏了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正统性,又严重伤害了国人尤其是木兰家乡人民的感情。同时,其所产生的负能量,则误导了广大人民群众尤其是青少年”。在接下来的半个月中,所谓的“贾玲恶搞花木兰”事件更是经历了专家抨击小品触及底线,网友认为专家小题大做的争议升级,到贾玲最终道歉,节目停播,而后网友发起贾玲保卫战,花木兰研究员再次发声应立法制止恶搞的新闻连续剧。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张颐武认为,贾玲的情况,完全不必上纲上线。“像贾玲这样幽默搞笑却水平不高,想风趣却格调差、不得体,趣味不是很完整的作品,说不上是恶意恶搞,对传统文化不尊重,并不需要反应太激烈。还是认知和水平局限,使得作品不得体不恰当,可以提高,不会对社会有大的危害。”河南大学民俗文化研究所所长、民俗学博士彭恒礼先前接受媒体采访时也认为,整个事件应分三部分分析,首先是在争论之前,大家应该有个共识,“到底节目的主角是谁?是贾玲还是花木兰?从小品来看,毫无疑问观众看的是贾玲,因为主持人在节目开始前就亮明了‘下一个出场的是贾玲’,我想哪个观众也不会认为这个形象就是真正的‘花木兰’。
观众看节目图的就是娱乐,不是把它当历史正剧来看。从广义来讲,任何艺术形式都是经过再加工的,如果严格去把握历史真相的话,这样就束缚了艺术的创造力。”文化批评家葛红兵进一步解释,当今一些新艺术家用后现代的消解的方法或是反讽的方法来创作。“看到的花木兰形象是有点戏谑的,日常化的,不那么高大上,但在生活中是确确实实的,大家能够接受的有血有肉的人物,把她一个成长的过程写出来”,葛红兵觉得这种艺术再创作再加工,是任何一个艺术家都有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