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星共有三个子女,孩子是金星生活的充电器,金星夫妇教育孩子什么事情都不要抢,但他们从不担心孩子没有竞争力,老公汉斯也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一个人。
金星共有三个子女,孩子是金星生活的充电器,舞团则是事业的充电器,金星舞蹈团走到今天已经十年,金星说天天都有放弃的理由,但放弃是一句话,坚持却是一辈子,“老天爷不是把天分给每个人,如果你浪费的话是作孽,2000年金星从北京搬到上海,有人说到了上海十里洋场金星不知道要疯成什么样子,恰恰错了,她把夜生活全部推掉,早上6点半起床,晚上11点半睡觉,早饭晚饭一定和孩子一起吃。“自己做饭?下辈子吧,我还是不逞能了”,现在孩子一上街看到锅碗瓢盆喊“阿姨”,看到珠宝喊“妈妈”,金星说,“儿子,好眼力!” 汉斯是一个细心的人,他天天记录孩子们的精彩语录,有一天大儿子嘟嘟的一句话让金星夫妇特别感动。嘟嘟看到神笔马良的故事,他问汉斯如果有神笔想要什么东西,汉斯说,要画很多玩具给小朋友,小三儿说要画很多钱买PSP,嘟嘟说:“我要把死去的小朋友都画回来,他们的爸爸妈妈就不难受了。”因为前两天嘟嘟刚刚在电视上看到被拐儿童父母痛哭的新闻。
嘟嘟太善良,每次在剧场一看到金星跳独舞转身就走,演员跳群舞的时候就回来,因为他不忍心看妈妈那么孤独地站在舞台上,他眼中的妈妈是他最信任、最开心的人。嘟嘟的学习成绩不好,在班上是倒数第二,倒数第一的是个智力发育迟缓的女孩子,她的父母还是坚持把她放在普通小学,嘟嘟每天帮她整理书包,放学的时候牵着她的手送到她父母面前,所有同学都笑话他,金星说,“儿子,挺好的,妈妈不要100分,就要65分,但你还要照顾那个小同学。”
排名靠后遭同学笑话,嘟嘟不怕,因为金星拿游泳教育孩子,“60分以上就像头露出水面可以喘气,60分以下就要憋气,妈妈要求不高,你露出水面慢慢游就行了,如果可能就游快一点。”嘟嘟明白了,写作业很自觉很认真。
让金星最安心的是女儿妮妮,她现在在北京和姥姥一起生活,典型的北京小妞,一口京腔,回上海她会纠正其他两个孩子的普通话,“我妈是朝鲜族女人,把女儿调教的跟小长今似的,7岁的妮妮现在会织平针毛衣、会包饺子、会刷碗,回到上海帮我照顾哥哥弟弟。”金星特自豪。
金星夫妇教育孩子什么事情都不要抢,但他们从不担心孩子没有竞争力,“这三个孩子从小跟我到世界各地,嘟嘟五岁就跟着爸爸到香格里拉爬上4000多米的玉龙雪山。有一次我带他们去听音乐会,儿子问我下半场有几个曲子,我说一个,一个乐章演奏完了,他看看我说,"妈妈,你骗我",我说,"没有啊,一个曲子5个乐章啊"。”
金星深感现在一个孩子太可怜了,“我带三个孩子去公园玩,别的孩子都是一脸羡慕的表情,他们三个只有一个玩具,一人玩一会,别的孩子抱一大堆玩具却一脸茫然,没人跟他抢。小三从头到脚没一件新衣服,都是穿哥哥剩下的衣服,孩子无所谓,给孩子穿什么是大人的心理,孩子只要暖和就行”。
在飞机上遇见汉斯
金星的德国老公汉斯,是在飞机上结识的。这位沉默内敛的德国高个子男人,通常只坐经济舱,恰巧那次经济舱机票售罄,才破例买了头等舱的机票,恰好坐在金星的旁边,不知道是眼熟还是惊艳,一旦坐定,他的眼睛就被身边这位独特的东方女子系住了,打了结似地不肯离开。金星因为随行带着宠物狗“妞妞”,怕打扰到身边的乘客,向他礼貌致歉,两人就此聊开,谈话十分投缘,临别还留了电话号码。下飞机在机场看见一群舞蹈演员来接金星,汉斯才恍悟自己邂逅的就是在欧洲声名远播的现代舞舞蹈家金星。几天以后鼓起勇气打去电话,已是寤寐思服、君子好逑了。
从恋爱到结婚,在金星自己的心理上是一个自然的过程,但是组建一个家庭,需要很多慎重理智的考虑,一次次地条分缕析、约法三章,为的是给孩子一个稳定、幸福的家。
关于结婚以后住在中国还是住在德国:
“我的事业重要?还是你的事业重要?”
汉斯老老实实地说:“当然是你的事业重要。”
“对于3个中国孩子的成长来说,中国重要?还是欧洲重要?”
汉斯再次点头:“那当然是中国重要,孩子从小要学中文,打基础。”
关于家庭地位,则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金星直截了当地告诉汉斯:这个家里,孩子的地位永远是第一位的,孩子永远比你更重要。
汉斯完全接受了这个排行,为了给孩子创造中文环境,2005年这个热到融化的暑日里,这个严谨而温柔的老公兼老爸,到复旦大学报名学汉语去了——原先他的中文水平只限于在家追着最小的孩子叫“萧撒儿(小三儿)”。在家里,金星跟汉斯说英语,汉斯跟孩子说德语,金星和保姆跟孩子说中文,“把孩子都搞乱了!现在孩子
变性是金星的一次重生。
1995年住进北京香山医院时,金星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把我自己这条命,交给老天爷了,看着办吧。”
她熬过了痛苦的手术期,从120斤瘦到96斤。变性手术是成功的,但是手术中一条小腿被压了16个小时,小腿肌肉到脚指尖神经全部坏死,很难恢复,即使恢复过来,也是一个瘸子。金星不信邪,咬着牙一瘸一拐地坚持锻炼,一年多以后,她又奇迹般地站在了舞台上。
她绝少提及那段时间的痛苦,在她的书中,她的恢复锻炼成了最简略最平淡的一节。事实上,作为一名出色的舞蹈家,面对医生的残废诊断,不可能没有过绝望。金星有一种近乎冷酷的聪明,她知道,这个社会是重结果不重过程的,失败者的痛苦,很少会有人同情。
她从6岁起就有做女人的幻想,16岁就做好了做女人的准备,却等到28岁才做变性手术,她冷静地承认:我拼命地想先得到事业上的成功,只有先做一个成功者,社会才有可能接受我的与众不同。我比其他的变性人幸运,但这幸运是我咬断了牙自己挣来的。
青年时代发现自己与常人不同,他困惑过,他靠不停地舞蹈来发泄。手术那段时间,她只能静静地躺着流泪,因为太疼。她不呻吟,不叫喊,怕给医生护士添麻烦。她曾是一个水一样阴柔的男子,这会儿却变成了一个铁一样坚毅的女人。
金星,太阳系最引人夺目的一颗行星,也是惟一逆向自转的行星。一个拥有这样名字的女人,也同时拥有这两样气质。从成为女人,到重返舞台,从领养子女、到喜结姻缘,变性以后的金星,正如行星纠正了偏离的轨道,运行得越来越旺、越来越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