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应该是胡歌的转型年。虽然依旧是偶像的外貌,但33岁的他正勇敢地走出仙侠剧和偶像剧的诱惑圈。先是碰到了一部良心谍战剧《伪装者》,好评如潮,然后是挑战演技突破以往的古装剧《琅琊榜》。该剧即将登陆东方卫视,备受期待。更重要的是,距离车祸9年后,他眼角的伤第一次这么清晰地以特写的方式出现在荧屏上。出道十多年,看上?去仍然顽皮似当年李逍遥的胡歌,心态经历了哪些变化?他在专访中,细聊“诞生”与“重生”。
问:你的好基友霍建华演的白子画也是这种禁欲系的男子,会担心被拿来比较吗?
答:禁欲系……(笑倒在沙发上),也是,梅长苏的各种情感都是克制的。我和霍建华是自己人,他受欢迎我也高兴啊,不要破坏我们的关系啊!
问:你们俩什么时候会再合作?
答:有可能的,真的,不是开玩笑。
问:你同公司的师弟韩东君最近大热,你们俩谁帅?
答:(毫不犹豫)他帅!我们在《大好时光》里已经合作过了。我第一次见他是看他的话剧,当时他才念大二,但他在舞台上的自信和对舞台的掌控力是我没有办法想象的,所以他的前景会非常非常好,因为有些东西是天生的,他和吴磊都是属于有天赋的演员。
?胡歌决心告别美少年戏路,大约是从2012年起。那年他正式发了微博晒出了眼皮上没法消去的疤,还有他的话:“回不去的容颜,求不来的蜕变。”似乎是告别美少年的宣言。因为从这一年起,他正式和“仙剑专业户”说再见了。
他开始演话剧、正剧、生活剧。不管是《香格里拉》里粗犷的套马汉子,还是《辛亥革命》里被敌人狠虐的林觉民,抑或是《伪装者》里的明家少爷,都不再主打美貌,曾经的小鲜肉,正在向戏骨使劲。从古装美男子到硬汉,他也承认:“刚开始会有一些偶像包袱,但现在这个包袱应该已经卸下了。”所以,他会对《琅琊榜》的导演说“我已经不是原来的胡歌”。
现在的胡歌更愿意聊角色,三句话不离创作。他很喜欢《琅琊榜》里的梅长苏这个角色,“最早是粉丝先看到小说,觉得这个角色适合我就推荐给我,他们也希望我能在古装戏里有突破,所以后来找到我演时,真是又激动又感动”。
这个角色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全新的尝试,以前古装戏演得很多,“但基本是一个套路,这个角色是另外一种表现方式。因为体弱多病,很多时候行动是受限的,没有太多的肢体动作,也没有太多很激昂的情绪。他的情感表达都是隐忍克制的,这很难”。而于他来说,拍这部剧最棒的还有合作的演员,“都是真正的实力派演员,在这样的氛围里,我感觉重新回到了课堂,又上了一课”。只是,偶尔的走神,回答问题时目光低垂看向地面,或不自觉地把头侧向右边的习惯动作,能透露出这十年在他身上的痕迹。在《伪装者》里,剧情安排了胡歌扮演的明台小时候眼睛就受伤,呼应了胡歌的疤,而在《琅琊榜》里梅长苏更是有换了面孔“涅槃重生”的经历。距离那场车祸,已经过去九年,胡歌如何处理自己的疤,也是微妙的心理成长过程。提及这个话题,他没有回避,像是谈论业务一样自然,“其实在《神话》的时候,就把它露出来了。”之前这个角色设计有刘海,很长,遮着眼睛,但到拍将军戏的时候,他跟导演说“虽然我是穿越人物,但剧情里这时候已经融入那个年代,梳这个发型就特别奇怪,跟人物剧情不吻合”。导演委婉提醒“那你的伤……”他说:“没关系,我不可能一辈子遮着掩着。”
其实自己不把它当回事,别人也就不会太在意。“演员建立自信是很重要的,当你心里永远有一个阴影或一个遗憾在那儿,是特别会影响你演戏的。所以,几年前我就对自己说,这个是我必须要过去的坎儿,如果这个坎儿过不去的话,那我就没必要当演员了”。
有一次拍夜戏,胡歌看到年轻的人气演员吴磊坐在窗台前,忍不住给他拍了几张侧影,然后跟老板说:“你看,这不就是当年的李逍遥吗?”一样扎着马尾,坐在窗台上,当年拍“仙剑”时也有类似场景。十多年过去,他有时会有感慨:“那时候会想象十年后是什么样子,其实现在并不是我当年想象的样子。”但再往回看十年前的自己,好像也没有太多变化。他不吝赞美年轻帅气的男演员,像个前辈一样,但却希望自己在心态上保持一颗童心,“我想我永远不会觉得自己老,至少在心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