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斌: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做一次“戏霸”

2014/11/22 15:13:41作者:yxlady来源:伊秀娱乐网
陈建斌不声不响的导了一部叫《一个勺子》的电影,之后被今年的金马奖给予最佳男主角、最佳影片、最佳新人导演、最佳改编剧本等五项提名,令众人吃惊。伊秀娱乐:我听说您就是在金门拍《军中乐园》时写的《一个勺子》的剧本。

  伊秀娱乐讯 陈建斌不声不响的导了一部叫《一个勺子》的电影,之后被今年的金马奖给予最佳男主角、最佳影片、最佳新人导演、最佳改编剧本等五项提名,令众人吃惊。

  伊秀娱乐讯 陈建斌不声不响的导了一部叫《一个勺子》的电影,之后被今年的金马奖给予最佳男主角、最佳影片、最佳新人导演、最佳改编剧本等五项提名,令众人吃惊。

  伊秀娱乐讯 陈建斌不声不响的导了一部叫《一个勺子》的电影,之后被今年的金马奖给予最佳男主角、最佳影片、最佳新人导演、最佳改编剧本等五项提名,令众人吃惊。

  伊秀娱乐讯 陈建斌不声不响的导了一部叫《一个勺子》的电影,之后被今年的金马奖给予最佳男主角、最佳影片、最佳新人导演、最佳改编剧本等五项提名,令众人吃惊。

  伊秀娱乐讯 陈建斌不声不响的导了一部叫《一个勺子》的电影,之后被今年的金马奖给予最佳男主角、最佳影片、最佳新人导演、最佳改编剧本等五项提名,令众人吃惊。

  伊秀娱乐讯 陈建斌不声不响的导了一部叫《一个勺子》的电影,之后被今年的金马奖给予最佳男主角、最佳影片、最佳新人导演、最佳改编剧本等五项提名,令众人吃惊。

  伊秀娱乐讯 陈建斌不声不响的导了一部叫《一个勺子》的电影,之后被今年的金马奖给予最佳男主角、最佳影片、最佳新人导演、最佳改编剧本等五项提名,令众人吃惊。

  伊秀娱乐讯 陈建斌不声不响的导了一部叫《一个勺子》的电影,之后被今年的金马奖给予最佳男主角、最佳影片、最佳新人导演、最佳改编剧本等五项提名,令众人吃惊。

  伊秀娱乐讯 陈建斌不声不响的导了一部叫《一个勺子》的电影,之后被今年的金马奖给予最佳男主角、最佳影片、最佳新人导演、最佳改编剧本等五项提名,令众人吃惊。在颁奖典礼前,伊秀娱乐在台北对话陈建斌。谈到创作初衷,他希望透过社会现实来展现人的内心,即一个人在面对“好的标准变成坏的标准”的现实下,是如何跟自己的人生和价值观做斗争的。

  《一个勺子》改编自河北省作家、鲁迅文学奖获得者胡学文的中篇小说《奔跑的月光》,发表于《人民文学》2013年第6期。“勺子”是西北方言,就是“傻子”的意思。整部电影讲的陈建斌饰演的西北农民“拉条子”为了帮入狱的儿子减刑,给了号称能找到关系的大头哥(王学兵饰演)五万块钱,却一直没有下文。他想要回钱,却在屡屡去要钱的路上,被一个流浪的“勺子”跟上。结果这个勺子认定了拉条子,吃住都在拉条子家,为了赶走勺子,拉条子和蒋勤勤饰演的老婆金枝子想了各种办法。而就在他们已经跟勺子熟悉,把他当家人看待之时,一拨又一拨自称是勺子家人的人又来到拉条子家,不仅骗走了勺子,之后更发生了令拉条子无法理解的事情。

  一向喜欢写东西、且在剧组总给导演各种意见的陈建斌,这一次做导演总算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干那些之前总被别人认为是“越权”的事了。他算是厚积薄发、十五年磨一剑,从1999年写出自己第一个剧本,到2014年44岁的年纪正式导片,15年来陈建斌说他不是没有机会,只是一直对自己的写作不满意。而能看到《奔跑的月光》也是缘分使然。那时,他本想改编《人民文学》里的另一个故事,却没有拿到版权,烦闷之余翻到后面一页,看到这一篇才惊觉自己多年在找的故事就在这里。

  作为资深文艺男中年,陈建斌最爱的剧本是贝克特的《等待戈多》和契科夫的《万尼亚舅舅》,而话剧迷甚至可以在他的电影里看到这两部剧作的影子。同样是电影发烧友的他,还笑言,“我看到好电影会给我带来信心,这些片会告诉我原来电影还可以这样拍;而看到烂片则给我勇气,它们告诉我自己导演肯定可以拍的比他们好!”在角逐金马奖后,已经拿到龙标的《一个勺子》或将在明年初上映,这是陈建斌目前最大的愿望。

  谈创作初衷:

  什么时候好的标准变成了坏的、傻的?

  伊秀娱乐:很多新闻介绍您这个片子是讲打拐的故事,但其实我看完发现并不是,流浪汉“勺子”在电影放到一半时就已经被拐走了。后面男女主角拉条子和金枝子遇到的事情才是重点。

  陈建斌:我其实并不是讲一个打拐的故事,勺子走后的故事才是我真正想要的故事。原小说提供给我一个架构,让我能够说后边这部分故事,就是拉条子开始寻找答案,但是他没有答案。在寻找这个答案的同时,人家给他了一个别的答案。但那个答案并不能解决他这个问题,这是我想表达的东西。

  伊秀娱乐:他找不到答案,可能因为那个答案是他不能理解和接受的,他和老婆金枝子心地很善良、愿意接纳流浪汉“勺子”,但他们被荒诞残酷的现实捉弄,成为别人眼里的“勺子”。

  陈建斌:这样事情这些年难道不一直都在各种新闻报道里吗,一个老人倒了,你去扶他,结果反而被他讹,然后大家都在说,哎呀,好事儿不能做了。可在十几二十年前,我们小时候受的教育,你一定要去帮的,你怎么可能不去呢。可是现在的现实是,你如果去帮他,他会给你带来麻烦,你的这种善意可能换来是不好的结果,人家就会说,你真傻啊。贝克特在《等待戈多》里有一段话我觉得写得特别好。他说,当老虎看到它的同类受到危险的时候,它连想都不会想一下就会过去帮助它,要不然它马上就得转身离开,它绝不会停留在那个地方思考,我去帮它还是走掉。只有我们现在才会这样问自己。但我们怎么能提出这样的问题,好的标准什么时候变成了坏的标准?

  伊秀娱乐:那您找到答案了吗?为什么变成这样?

  陈建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只想,我们现在变成这样对吗?有人遇到困难去帮不帮?当我们在问自己这个问题时,我就觉得应该考虑考虑我们现在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疑问。一个电影可能回答不了,需要更多人来琢磨琢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伊秀娱乐:所以片中讲勺子被骗走后,拉条子睡在勺子曾睡过的羊圈里,结果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他把自己杀了,这是他内心的纠结,他想去否定自己原本认为好的东西。

  陈建斌:这个故事我特别感兴趣的是,傻子跟拉条子的关系,你可以理解成傻子是拉条子自己身上的某一部分,就是我们活到一定岁数后会觉得,身上有很多东西是需要克服的,你觉得是最好的东西,在别人看来是坏的、傻的。你会想把那东西改掉扔掉,就像扔那个“勺子”似的,但你扔不掉,它总是会如影随形的跟着你,而一旦有一天你真把它扔掉了,你也就不再是你自己了,你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真是你想要的吗,也许不一定。这个关系是我特别感兴趣的,就是你跟你自己内心里的某些东西的较量。

  伊秀娱乐:丢掉“勺子”,就跟之前拉条子杀掉小羊是一样的。

  陈建斌:因为拉条子和金枝子的儿子不在,小羊在这个家庭里可能就替代了某一种东西。然后勺子的到来又替代了小羊的某种东西。小羊像他们心里特别好的一部分东西。但最终事情转化到了拉条子想象不到的那个地步之后,他试图把他心目中美好的部分杀掉,他不要了,因为他的妻子告诉他,您这样做,您这样生活,给我们带来的只有痛苦和麻烦。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杀掉了小羊。他以为他可以摆脱掉那些东西,会有一个更好的生活在等着他。但实际上能如此吗,我不这么认为。这个跟后边他的梦是有关系的。

  伊秀娱乐:可能唯一欣慰的是,拉条子最终要回了他被骗的五万元,他最开始忙活儿子减刑的事也意外成功了。这些在原著里是没有的。为什么这样改?好人有好报吗?

  陈建斌:你可以这么去理解。其实我觉得生活中很多时候你特别盼着一个事儿,但这个事儿就是不到来,结果最后它以一种非常奇怪的方式到来时,你发现当你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另外,“勺子”一直跟着拉条子,让拉条子不胜其烦,让他很想摆脱。拉条子又跟着李大头,成为李大头的一个“勺子”,让李大头不胜其烦、最后崩溃,以至于愿意把钱都还给他。就是一层层的关系,它是有意义的。

  伊秀娱乐:您刚才提到贝克特《等待戈多》,那些跟拉条子扬言再来找傻子的假亲戚一直没出现,越不出现,拉条子夫妇越焦虑,反而盼着他们来,很有“等待戈多”的荒诞意味。另外,拉条子本身也很像契科夫《万尼亚舅舅》中“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小人物。您以前说过最喜欢这两个剧本。

  陈建斌:这两个剧本的确都是我最喜欢的,也许我受了这个影响。但我为什么莫名其妙突然跑那么远的地方去拍一个农村的题材,它好像离我们挺远,可实际上一点儿都不远,讲的就是我们自己,类似的境遇,相同的心情,每天都发生在我们身上,这才是我为什么要拍它的原因。一个事情以不正常的方式进行着,进行到最后你都会以为它是正常,你觉得就应该这样。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不正常。其实我们在生活里更多的时候可能也是身在其中,我们不知道而已。

  谈首度当导演

  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做一次“戏霸”

  伊秀娱乐:《一个勺子》是您的导演处女作,在现场又导又演,怎么兼顾?

  谈首度当导演

  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做一次“戏霸”

  伊秀娱乐:《一个勺子》是您的导演处女作,在现场又导又演,怎么兼顾?

  陈建斌:以前我拍戏的状态就是这样,总是演完戏跟导演商量剧情,商量怎么去导下一个镜头,镜头该怎么拍,完了看回放,跟导演一块研究这个镜头能不能过,哪里有问题。我以前就是这么做的,但当时我的身份是演员,在很多人看起来就越权,超过了演员的本份,做了很多不应该做的事,很多人为此都对我有很多意见,但那就是我拍戏的方式。这次只是名正言顺了,我是导演,我就要这么做。所以没有任何的不适应,一直我都是这样。

  伊秀娱乐:您说过很早就想做导演,到现在才做是为什么?

  陈建斌:电影在我的心目中的地位是很高的,我不认为你随便拿起机器拍个东西就叫电影。我以前写过的东西,自己也不认可,离自己的标准还差很远,所以我不能拍。并不是说我没有机会,我很早以前就有机会可以导戏,只是我觉得没意义,我不用为了证明我会导戏而去拍一部电影。

  伊秀娱乐:现在做导演是不是也比以前容易些?

  陈建斌:不管从哪方面说,现在都是创作者最好的时代,不缺资金、不缺技术。数码产生之后拍电影的门槛就降低了很多,可以用很低的成本拍你想拍的故事。以前胶片时代,新导演都会有特别大压力,拍一条就有一条的钱。十年前我第一个剧本拍电影时,还是胶片时代,那电影不是我导的,是我写的。拍时大家都紧张极了,一场戏反复排练,就怕出点错胶片不够用。大家提心吊胆,怎么可能把戏拍好。现在不用担心,可以一遍遍拍到你最想要的。

  伊秀娱乐:蒋勤勤在现场有帮忙吗?片中有场你们吵架的戏,你对她动手,是剧本就有的?

  陈建斌:她对我最大的帮助就是她出演了女主角。这个剧本是我写的,我又是导演,我又是主演。我只能说,那个是剧情需要。那段拍了两三条。我们还试了别的方案,别的拍法。但是后来我们还是觉得这条最好。

  伊秀娱乐:在拍的时候有设想过怎样来定义这部电影吗?

  陈建斌:现实主义吧,我觉得首先它是现实主义的,因为它直面的就是当下。我在拍这个戏的过程中,收音机或者电视机里的播放的,都不是事先录好的,我不让他们放录像。打开电视,里面正在播什么,我就要用什么。我要那个即时感,就是马上把刚刚发生的拍下来。

  伊秀娱乐:所以是不是拍的很快?

  陈建斌:实拍就是20天,实际上是19天,我还给剧组放了一天假。以前我拍戏的时候就听说过好莱坞是拍一个星期要休息的,所以我拍到10天的时候也休息。而且我们是提前开拍的,因为当时下雪了,我要抢雪景,非常着急,就紧急把蒋老师和王学兵都弄过来。我拍这部戏的节奏特别地快,不是说我要这么快,而是我想抓住那个即时感。不是咱们坐定了,开始研究说怎么拍,等光等云来了,不要那种感觉。

  伊秀娱乐:拍摄中有什么困难或者遗憾吗?

  陈建斌:我遇到最困难的是我想用一种特别的偷拍方式,不是隐藏在车里或者某个地方,跟演员有一个距离的去拍。而是我是想在镇子里、大街上,贴近人群,但同时又是偷拍。我们在北京做了实验,让摄影师带着很小的摄影机拍,实验也没问题。但到现场,拍完拿回去给技术部门做检测,技术指标就不过关,我原想所有室外的戏都用这个方式拍,但没实现,半天拍摄等于也浪费了,只能把所有的计划都调整成原来的那种偷拍方式,从车上,从某个屋子里这么拍。

  伊秀娱乐:是不是很多东西都可以就地取材啊?衣服、炕头、屋子等。

  陈建斌:我们先期采景时就留下了一支小分队,在当地拍照,拍街头各种流浪汉、农民、牧羊人的照片。每个人物我当时定下的标准是100张,然后从中间选出10张来贴在墙上,再选择说我们这个人物应该穿什么样的衣服,确定之后,就到现场让美工把那个人的那套衣服花钱买下来。买下来之后当然要消毒了,但消完毒之后还是消不了一种味。我当时穿的那套衣服真的是有一种奇怪的味,但我穿了几天也适应了。所以我觉得人是环境的产物。因为我是24小时都穿那个衣服,工作的时候穿,回我屋也穿。我的衣服没有变过,就一套衣服。

  伊秀娱乐:拉条子的家和羊圈也租当地人家的?拍在羊圈里的戏,羊很捣乱吗?

  陈建斌:那个城里大概还有四五十户人家,我们从中间选了一家。羊圈原来是露天的,因为人要住进去,我们给它加了一个顶。在羊圈拍戏,羊不会很捣乱,只是有些时候它动起来会扬起特别大的尘土。我们有场戏,全都是羊。拍完之后,要拍下一场戏,所有羊都出来了,有一只羊不出来。怎么回事儿,进去一看是只母羊,它在我们拍上一场戏时生下了一只小羊。然后我们后边那场戏,我和金枝子坐在那说话,不是有只母羊在舔小羊嘛,那小羊就是刚生下来的,不是我安排的。

  谈演员阵容:

  亲戚、同学、朋友、剧组的人

  伊秀娱乐:谈谈演员阵容吧,除了王学兵、蒋勤勤、金世佳等,剩下的都是群众演员吗?

  陈建斌:这个片子的演员构成是这样的,一是亲戚,二是同学,三是朋友,四是剧组的人,五就是我们当地的群众,就是这五种方式。

  伊秀娱乐:怎么便宜怎么来?

  陈建斌:真的不是从这方面考虑的。演村长和警察的都是我新疆朋友,没有演过戏,我在脑子里替他们演了一下,觉得应该没问题。事实果然跟我想的一样,他们完成得非常出色。还有就是剧组工作人员,比如副导演就演戴头盔的自称勺子家人的人。还有照相馆老板,我们去拍时,我不是特别地满意之前找的人,但我在现场看到一个傻头傻脑的人在那晃,我说你是干吗的,他说我就是这个老板。他其实是老板的儿子。我说那你来演这个角色吧,他说好吧,然后就拍了。他演得非常好,因为他不需要演,他就是。我觉得这个就特别符合我的理念,就是你不要演,你就是,你就演你自己就行了。

  伊秀娱乐:那个村长演得特别好,一边吃那骨头一边训你,那段太逗了。

  陈建斌:村长那个是拍的条数最多的。一开始的时候他有点紧张,会拿出一个表演的范儿。我跟他非常熟,我就把他叫出来说你就像平常跟我说话那样不用考虑演戏的事儿。拍过几条之后,他就好了。

  伊秀娱乐:您和蒋勤勤在片中的名字非常有趣,拉条子、金枝子,为什么起这样的名字?

  陈建斌:拉条子就是面条的意思。首先因为我喜欢吃拉条子。另外,以前我在新疆的时候,我就听过有人用这个当绰号。当时印象太深了。金枝子也是,小时候我外婆村里邻居家有一个姐姐叫银枝子。在新疆普通话叫“印枝子”,我小时候一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直到我长大了,回想起来我觉得一定是银枝子,金枝玉叶嘛,可能她有一个姐姐叫金枝子。所以就给这个角色叫金枝子了。

  伊秀娱乐:王学兵饰演的大头哥的秃顶造型令人印象非常深刻,是怎么想到的?

  陈建斌:因为他还是偶像出身嘛,只要他留着头发,你总觉得不像这个地方的人。后来好像是他自己说要不剃头试试。我说那就剃吧。但我看真剃的时候,他面色凝重的看着镜子,当时很担心他会不会反悔,赶紧剃,让他没有时间反悔。哗哗剃完之后,他就完全不是他原来的样子了,所以很多人在看电影头几场他的戏时,都认不出他来,以为是别人。

  伊秀娱乐:您跟王学兵在片子里的对话特别有意思,是根据剧本来,还是有现场发挥?

  陈建斌:我们十几岁就认识了,又都是新疆人,说西北方言没有任何障碍,这是第一。第二,说这个话把他和我同时拽回了我们原来的身份,就是我们一下回到了那个真实的自己,就是西北人,新疆人的那个自己。三是,我们俩用这种方式交流的时候,会冒出很多我们以前小时候听过的有意思段子和词。其实对我和他来说都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表演的过程。

  伊秀娱乐:平时您俩私下交流也会用方言吗?

  陈建斌:很少,我们都是开玩笑的时候会这样,就几句,很少成段这样。我跟他这次合作也是我们大学毕业以后的第一次合作,这都多少年了,94年毕业到2014年,整整20年了。上大学时我经常跟他一块交作业、交段子。20年之后,我跟他再合作,默契依然在,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伊秀娱乐:您和王学兵的戏几乎都在他的车里完成,车上放的音乐是那种三四线城市司机特别喜欢听的很直白的歌,这是王学兵找的吗?

  陈建斌:为这个事儿我还跟王学兵聊过呢,大头哥应该听些什么音乐。他说就是类似这样的,他觉得大头哥肯定特喜欢这样的音乐,大头哥的品位审美就代表着这个县城的最高审美。不过这个音乐我们拍的时候没有,录音老师说不能同时放音乐,会很搅和。这是后来我们在做声音时加上的。

  谈过审拿到龙标

  没有任何意见直接就过了

  伊秀娱乐:金马提名一公布,大家都吃惊,很多人都不知道您导了一部电影。您报名时有想到它成绩这么好吗?

  陈建斌:我没想到,这我怎么可能想到。我当时在釜山呢,参加电影节呢。

  伊秀娱乐:入围五项大奖,您有什么期待?

  陈建斌:给我这么多提名,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个非常大的鼓励,让我后边再做电影、导电影有特别大的信心。当然我也希望有更好的成绩。这样对我这个电影本身,对宣传上,希望更多的人看到它,都是有好处的。

  伊秀娱乐:您凭借《军中乐园》还拿了男配的提名,您更希望拿到表演奖还是导演奖?

  陈建斌:我觉得都可以,我都喜欢。每个导演做出他心爱的作品都是非常不容易的,都应该是受到褒奖。这两个电影都是好电影,窦导的电影,我很喜欢。所以他得到任何一个奖我都会为他高兴。

  伊秀娱乐:我听说您就是在金门拍《军中乐园》时写的《一个勺子》的剧本。

  陈建斌:我是在《军中乐园》剧组里写完了第一稿,但并不是从那开始的。《军中乐园》我一共拍了四五十天,我不可能那么短时间写完。我在重庆拍一个电视剧时看到了这个小说,买下来。在《军中乐园》之前我在北京拍了一个电影《洋妞到我家》,那时候开始写剧本。一直写到我去拍《军中乐园》,在金门把第一稿写完。在剧组写东西对我来说特别合适。做演员有很多时间都在等待,在房间等、在现场房车上等,等待时也没别的事情可干,就在那改剧本。

  伊秀娱乐:《勺子》涉及了一些现实问题,贫富分化、城乡差距等,送审中有遇到波折吗?

  陈建斌:你看片时到龙标了吗,片头有龙标的。那就是它没问题,它是一个合格的电影。实际上任何意见都没有,直接就过了。我这个电影里所拍的都是实景,就在那个村里,他们穿的衣服,我没有任何的美化,也没有任何的丑化,就是我看到的,我就直接拍下来。

  伊秀娱乐:那您创作时,会考虑到审查因素而有所保留吗?

  陈建斌:我想每个导演在创作时首先要想到符合国情,任何一个国家的导演都会这么去想。第二我们每个人都会在一个范围里施展自己的才华,而不是完全没有限制,我觉得你让我无限制的去编这个故事,我还真就不会编了,必须得在现在这个范围里我才得到我的自由。

  (竹圆/文娱记/图)

热点推荐

猜你喜欢

大家都在看

娱乐八卦

美容护肤

情感口述

美体健身

服饰搭配

拓展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