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戏不报备邓老师,又没什么”
媒体:这次与蒋雯丽再合作有什么不同的感受?
张国立:当初蒋雯丽电影学院还没毕业,才20多岁的时候就演过我老婆,之后《金婚》又再次搭档,又到现在的《爱情最美丽》,每次合作都会有被她电到的感觉。我们约好每十年就一起拍一部戏,下一部很可能就是黄昏恋题材了。
媒体:现在的荧屏流行大叔和中年婚恋,你怎么看待这个现象?
张国立:听说现在流行几个大叔,张(嘉译)大叔,范(明)大叔,吴(秀波)大叔,我也是张大叔,而且我这个大叔最老,所以演得最好看!我觉得目前是慢慢向着温暖的现实主义题材靠近,为什么呢?因为40多岁的婚恋,你要给它一个美好的结局,一般他们是经过第二春,所以要温暖,生活是有希望的。
媒体:剧里有吻戏,会不好意思吗?
张国立:你们说的吻戏是不是嘴对嘴啊?如果是这种,我还真不敢,因为我和顾老师(顾长卫)是好朋友,我怕一不留神会假戏真做了。剧里只是亲戏,亲就是在脸颊上亲一下。我记得有一场亲戏,特别紧张,要到亲的时候眼睛一下就瞪大了,然后嘴撅着往后退。(会提前报备邓婕邓老师吗?)拍亲热戏不会报备邓老师,因为这就是工作啊!又没有什么。
“多种身份都不喜欢,未来去教书”
媒体:你当导演的风格是哪一种?粗放型还是细腻型?
张国立:绝对细腻,比较操心,我要求很高,别人很难达到我想要的状态。我习惯于受虐。我前阶段看世界杯场场不落,白天还要进行大量的宣传活动,但我充满干劲。(闲不住?)我这次拍完戏,专门在大连考取了游艇、帆船的驾照,当时拍完他们都回去了,我又待了好久,学理论、考试。
媒体:你做老板还做导演、演员,有多种身份,还做主持人,最喜欢哪个身份?
张国立:其实我哪个都不喜欢,都是挺闹心的事。演戏也是演这么多年了,做演员也累了,导戏也是,当老板更累,所以我希望什么也不干,到学校教书去。对,我给自己的未来安排好了,最后到电影学院教书。
“我对张默的婚姻没要求,不过年龄差太多不接受”
媒体:这部剧里,张默客串了年轻时代的你,很开心吧?
张国立:那天是父亲节,张默本来是从北京到大连来看我,阿晖(指导演陈昆晖)跟他说“给你爸一个惊喜吧”,就让他客串了一把。他一上场还真把我惊到了!
媒体:这几年感觉你和张默的相处方式有些变化了,是吗?
张国立:我可能一直对他过于严厉,给他压力太大。我后来站在他的角度去想,以前我老是要求他学习我,比如吃苦耐劳的品质,但其实人都不一定要按照同一种模式生活。在他面前,我有时还会端着父亲的架子,但随着年龄增长,我和他的沟通会好一些。我确实看到了他的进步,但他也很少跟我谈这些东西,在《一九四二》时,几次聊天时我发现自己对他的认识是不足的。
媒体:张默也到了而立之年,你会过问他的感情事吗?
张国立:从来没有,我曾跟他说过,现在也不小了,遇到非常好的女孩,应该考虑成家了,他没接这个话茬。我着急也没用,这是他自己的事,时代不一样了,那时候老人会催你,现在不会了。我对孩子的婚姻也没什么要求,只要结婚前他把人带回来给我看一眼就行,不过年龄差太多也不太能接受,比如张默找个60岁的阿姨,比我都大,这真受不了。
媒体:《金婚》后为何等了这么久才与张国立再次合作?
蒋雯丽:《金婚》后一直在找合作的机会,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剧,这次手里有好几部国立是男主角的剧本,正好他给我打电话说让我看一下剧本,当时我连剧本都没看,就让他做主了。希望以后我们还能演一次黄昏恋。
媒体:《金婚》和《爱情最美丽》的最大区别是什么?
蒋雯丽:我觉得这部戏最大的特点就是,我看剧本的时候一直在笑,特别有意思,后面又很温情。我和他(张国立)首次一起演喜剧,产生了很多有趣的化学反应。然后这个角色与我以往演的都不太一样,《金婚》里我演的是很普通的女工,《爱情最美丽》演的是女强人,他们都叫我“女魔头”。我生活中与这个角色挺不像的,像戏里的这些衣服都是专门给我提供的,因为我平时的衣服都比较随便一些。
媒体:与张国立老师拍戏应该很默契了吧,而且你们有飙戏的感觉。
蒋雯丽:和国立这样的好演员对戏,你给他一点东西,他马上给你相应的回应,那种飙戏的刺激感让人很享受。他特别知道喜剧的点在哪儿,知道包袱在哪儿,我觉得喜剧是一种节奏,他能掌握那种节奏。但拍戏时也会笑场,我们两个太熟悉了,我知道他根本是那种做不来暧昧表情的人,所以每次我看到他一暧昧就忍不住笑了。
媒体:你对张导演是什么评价?与顾长卫导演相比呢?
蒋雯丽:国立老师越来越帅了,现在比刚开始合作的时候更有魅力、有内涵。他不仅要当导演给演员说戏讲表演,还要担任摄像指导安排画面构图,兼任道具总监,连玫瑰花都会亲自动手修枝剪叶。演员演不好的时候他会有脾气,但是对我很温柔,有问题都是心平气和地跟我讲,比我家顾长卫好多了。
媒体:张导是比较抠门的人吗?
蒋雯丽:国立拍戏的时候真的特别拼,每天就睡几个小时,也从来不迟到,所以确实没有时间在拍完戏后请大家吃饭,这点大家都能理解。不过,泡面是他的最爱,他就把面一煮,然后往里面加西红柿和鸡蛋,味道很不错。有时候我还会去蹭点吃。
媒体:你是马思纯的姨妈,可能会被认为马思纯参演这部戏是你在帮她。
蒋雯丽:其实没有,马思纯从来不用我帮她,更没要过什么角色。我觉得我做姨妈很不尽责。她在这部剧中表现得很好,国立那边的人还夸她演得好,我觉得比夸我自己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