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几乎绝迹于大银幕的张曼玉，意外现身仅在画廊展出的实验影片中。前日，赵涛和张曼玉出演的实验影片《万层浪》在上海香格纳画廊放映。该片没有剧情，赵涛出演阮玲玉一角，张曼玉在该片中出演女神妈祖，从长江一路遨游到达出海口，最后“阮玲玉”和“妈祖”两人在现代的上海擦肩而过。有趣的是，当年张曼玉凭借关锦鹏导演的《阮玲玉》斩获柏林电影节影后，如今两位“阮玲玉”同台飙戏，上演穿越时空的一幕。
撰文：本报记者 王振国 摄影：邵权达
实验片中的张曼玉：
神秘惊艳的美
白衣白裙的古装造型，在竹林飞升而起——这并不是张曼玉又一部武侠片中的场面，而是她在最新作品《万层浪》中现身的情景。
跟张曼玉在《全城热恋》中仅仅客串一场不同的是，张曼玉在《万层浪》中拥有大量镜头，虽然她饰演的妈祖一角没有一句对白，但造型惊艳神秘，神情哀伤悲悯，片中，这位负责庇佑水上人家的女神先是沿着长江水以鲲鹏的姿态遨游于空中，以忧郁的眼光注视着大地和水面；继而她又出现上海浦东的摩天大楼间，以飞翔的姿态，出现在“阮玲玉”赵涛公寓的窗外。最后她出现在长江岸边，在一片水雾中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江面上的帆船和渔民，画外音是时缓时急的鼓点。继而她转身飞升，消失在水边的竹林中，画外传来空灵的“魂兮归来，无远游兮”。
当《万层浪》来到观众面前，它实质上变成了一个装置艺术，放映现场竖起9块银幕，观众身在其中可以体验到另类的“立体电影”的效果：往前看，你能看到张曼玉本人的表演，背后的银幕则在放映她的目光所看到的场面。
赵涛反驳冯小刚：
国外影展观众的掌声并不虚假
前日赵涛在上海接受记者专访时表示，参与这次实验片/装置艺术的创作，会为今后的艺术工作开辟新的路径。
《万层浪》看了三四遍才懂
记者：这次拍《万层浪》的缘起是什么？
赵涛：去年10月在北京与导演艾萨克·朱利安见面，听他说了这个计划之后特别想尝试这样一个特别的拍摄。它通过多机拍摄把画面连接在一起，一个人物可以同时出现在两个画面当中。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重要的经验，其中的艺术性也是我所追求的。我在上海和车墩影视城拍摄，张曼玉在南方拍摄，两人是在同一部影片中合作但没有对手戏，通过导演的剪辑，两个人的戏份非常好地交叉在一起。
记者：作为实验片，《万层浪》不那么容易看懂。
赵涛：它确实没有剧情片那么好懂，我也是看了三四遍才看懂，每次再看都感受不一样，就算是同一遍，你从不同的视角去看，所看到的画面也是不一样的，你还可以在9个银幕当中边走边看。
记者：你怎么理解你的角色？
赵涛：我这个角色其实有两个层次，一个是阮玲玉，一个她在影片《女神》中演绎的女神。在《万层浪》中，“阮玲玉”穿越时空，来到现实世界。而张曼玉演的妈祖也是一位女神，保护着在水面上行走的一些人们平安回家。
国外影展没有内部操作
记者：冯小刚在13日的上海电影节论坛上说，听到国外影展观众的鼓掌，中国导演要冷静一点，因为那只是礼貌的表现。作为一个国际影展的常客，你怎么看待？
赵涛：戛纳、威尼斯等电影节能存在这么长时间，有一点是因为它的公平性，它没有任何的内部操作。如果国外影展电影院中出现掌声，那一定是尊敬的掌声，而不是虚假的掌声。观众是因为喜欢你的电影而不是讨厌你的电影而来观看的。其实，如果他们不喜欢你的电影，他们会跟你直接说出来。
记者：你的新作何时面市？
赵涛：我主演的贾樟柯新片《海上传奇》将于暑期公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