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很难想象一段重新开始的爱情会有怎样的心酸与困难,抑或是幸福吧。那你一定更难想象39岁时再次重新开始一段爱情吧?一起去跟随小编听一个嘉宾讲故事吧。
以下文字来自嘉宾口述:
一个人的风花雪月
我和小雪是在长沙的一场婚礼上相识的。我是男方的朋友,她是女方的同学。我来自上海,她来自广州。我看见她的第一眼时,她正坐在新娘子旁边微笑着和几个女孩子说话。穿着白色衣裙、不施脂粉的她,端庄里透着干练、睿智,给人很洁净的感觉。喜车出发前,大家纷纷和新人合影,她的微笑里有股落寞的神情一闪而过。她的忧郁只在瞬间,如昙花。可是那种忧郁的美,却印在了我的心上。
过去的很多年,我不甘心过按部就班的生活,折腾事业,折腾婚姻。因为被一个坐台小姐的“温柔”冲昏了头脑,和老婆离了婚。后来那个坐台小姐卷了我10万元工程款跑了。再后来,我的生活中出现过各种女子,也多少付出过一点真心假意。平常的娱乐就是跟一帮朋友去夜总会,歌舞厅,大小酒店,左拥右抱,半夜喝得醉醺醺地回去。有过短期的情人,我从不对她们说婚姻。过段时间,大家也就一拍两散。
但小雪,她与众不同。
我向朋友侧面打听她,得知她在北京,做过老师,现在跟人合股开了个广告公司。
喜车里,大家热闹地在唱歌。车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我不停地看着她。我俩的距离只有几个座位,我却觉得那么遥远。她好像有点累,没怎么说话。在她周围坐着的几乎都是情侣,有说有笑的。这一路,没有什么故事。她偶尔看看窗外,更多时候是沉默。她可能没发觉有一双眼睛在偷偷看着她。
在婚礼上,我借着照相的机会,一次又一次在她座位附近流连。她的眼睛那么清澈,我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心怀鬼胎,可是我无法控制。我闻到她身上温暖而热烈的气息,在我眼里,她比新娘子更光彩照人。我跟自己说,这个女孩子这么好,能没男朋友吗?答案是肯定的,但是我无法阻止自己,还是不停地看她。我从不知道迷恋一个人的滋味是如此折磨,如坐针毡。
婚礼快散时,我找到机会跟她聊天。我的语气接近讨好,但她似乎没感觉到。这时,我终于知道她的名字,也有了她的电话号码。不过,转瞬间,她就要飞回北京,我也要飞回上海了。
我说,以后我有机会去看你。她温和地回答:“好啊,我和我男朋友一起接待你。”
我忍不住问:“他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吗?应该是很优秀的人才配你。”
“他也许很普通,但很适合我,我们很相爱。”她忽然俏皮起来,“我也很普通,你没看出来?”
“男人都挺坏的,你不怕他背叛你?”
她微笑:“相爱的时候尽心尽意。真有背叛,那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爱她就该祝福她
我知道没戏了,可是我心里放不下她。这是我见过的惟一让我觉得内心真诚、气质干练、有追求的女孩子。她的微笑甜甜的,也凉凉的,可以感觉得出她不是个随便的女子。
回到上海,我时常想起那场婚礼,一看见白衣裙的女孩子就想起她。烦恼时,我会忍不住打电话给她。对于生活和事业,她会给予一些中肯的意见,但并不涉及感情。问到她的近况,她有时说公司运营比较低谷,但她会走过去;有时说男友做了个小手术,她考虑过段时间就结婚;有时说正在做道美味的汤;有时说正在看小说……她的生活有条不紊,每次挂了电话,我都充满惆怅。
有天中午,我看到新闻:在北方的某个古墓群里,一些埋藏了二千多年的种子竟然在出土之后发芽了。专家通过种种科学推断证实,这是千真万确的两千年前的种子,可能是谷子之类的,只是它们比现在的种子明显小得多。这则新闻让我很振奋———也许两千年后,我真的可以爱她了,她也会爱上我。两千年后,机会还是有的。
就是那天中午,看完电视我打电话给她,说:“我想你。”她有点尴尬。那个中午,她可能正在吃饭,她不可能知道我是因为这样的一则新闻而几乎要流泪,然后打了她的手机。她也不可能知道,我在过去的几个月是如何的度日如年。我一直压抑着自己的真实想法,我在给自己时间,去接受一个我并不愿意接受的现实。
很多很多次,酒醉回家趴在洗手池上呕吐的夜晚,我都在想:她现在睡了吗?她好吗?
但我心里越来越明白:这只是我一个人的风花雪月。如果爱一个女孩子就应该让她幸福,不论她选择什么样的生活都应该祝福她,而不是打扰她的安宁。就像她有意无意间说的:“优秀的人很多,但我们的人生只能有一个基本观众,只能成全一个人。”
39岁这一年,我陷入了苦苦的思考。当年一起荒唐过的朋友们,有的还在继续荒唐,灯红酒绿,眼神没有焦点,但是洋洋自得;有的结婚生子,过着柴米油盐的生活。他们有苦恼吗?他们在苦恼什么?我不能问他们关于爱情和生活的话题。
39岁的男人还在追问爱情的真相,恐怕很多人要哄堂大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