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北京后的第一个中秋,父亲便带着全家人去赏月。大家都坐在酒吧的二层赏月,父亲却带我找一个安静的湖边赏月,看月亮的阴晴圆缺。当时的我总会好奇地看着月亮,听着父亲讲月宫上的神话,闭上眼睛,陷入无限遐想:透过月亮上淡淡的黑影,我似乎能看见在那空旷寂静的月宫里,嫦娥抱着心爱的玉兔在遥望人间,她也许是感觉到月宫的广寒比起温暖而又热闹的人间,更显得那么单调而又乏味;当父亲讲到苏轼的《水调歌头》时我似乎又能感受到几百年前大诗人苏东坡在高楼上“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时的孤独之感,思乡之情。这是我也不免“触景生情”想起故乡的爷爷奶奶。每当这时,父亲总会安静地陪在我身边,一边给我讲着故事,一边切几块香甜的月饼,沏一碗清香的茶。月饼香打断了我的想象,一口月饼一口茶,月亮便似乎升高了许多,小巧了许多。不知不觉中无忧无虑的时光随着月光从热茶上方的白雾中流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