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称您女士,也不想唤您先生,只想轻轻地叫一声,庆玲。
对于庆龄最初的印象,是永远挽在后面乌黑的发髻,淡淡地平和慈祥的笑容和那一身深色的旗袍。那些沉淀着历史记忆的老照片告诉我,你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动人。
当你还只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明白了劳动的意义。你帮着妈妈洗碗,帮着爸爸干活,这在一个上流社会的家庭里实属不易,那时你的姐姐霭龄还是个只知道闯祸的混世小魔王呢。
14岁的你,出落的如芙蓉一般。在爸爸的支持和鼓励下,你跟随姐姐的脚步,去了美国求学。担负着父辈的使命,你一进校园就埋头于功课的学习上。迎着晨曦,校园的椰林深处,常常有你背诵单词身影。也正是在美国,你亲眼目睹了社会主义思潮的兴起和工人大罢工,明白了革命斗争的重要性。
22岁时,你的端庄与美丽让无数人倾心。你本可以像其他貌美的富家小姐一样成为上海滩某位富商的太太,安然恬淡地做一个贵妇,于富贵安稳之中终此一生。那样,你也不会伤了慈母的心,也不会让父亲追至东瀛,继而和宋家决裂,不会让自己从此居无定所,颠沛流离,更不至在纷飞的炮火中失去了唯一的骨血,生为女人,却再也在做不成母亲。告诉我是什么样的勇气让你冲破家庭的囚禁,去和年长自己27岁的爱人结合。告诉我是什么样的爱让你舍弃平稳的生活。我明白,那是心灵的共鸣,那是对真爱的追寻。
可中山先生终究还是离开了你,长期繁忙的工作已经严重拖垮了他的身体。在奉安大典上,你想起中山先生才去世4年多,中国革命的果实就已经被蒋介石践踏到这等地步,便悲痛的不能移步。你边走边哭说:“总理,我在此,你往哪去了!”
但你没有消沉下去,而是变得更坚强了。面对跟随中山先生多年、先生死后成为右派的戴季陶的威胁,你丝毫没有示弱,当戴季陶说道:“孙夫人,我希望你不要再发表宣言。”你轻蔑的答道:“戴君,使我不说话的惟一办法,只有枪毙我,或者监禁我。”
面对敌人送来的夹有四枚子弹的恐吓信,你也只是轻蔑地一笑,丝毫不为所动。
蒋介石多次派人暗杀你,你却在西安事变发生后,为了民族大义,只身来到西安要求放了蒋介石。
这又是何等宽阔的胸怀。
你亲自为受伤的将士们敷药,细心地为他们包扎伤口。象一个慈爱又美丽的母亲一样照顾他们!难道还有比这更让士兵们感动的么?尊贵的“孙夫人”冒着生命危险亲自来看我们了,还带了慰问品!
抚平冉冉逝去的光阴 ,
又见过去岁月如歌的年轮 ,
不管是忠贞的爱情还是艰苦的革命,
你心只神往不懈地追寻。